玩转经济学——公共物品 Public Goods

A-Level想冲A*?单科预学5000起,开学直接二轮复习今天我们来讲公共物品Public goods。

想象一下,你是一个充满梦想的创业者,生活在19世纪一个繁华的沿海小镇。你发现镇子外的海域礁石密布,夜晚漆黑一片,过往的商船经常出事故。

你灵光一闪:商机来了!我要在海边的悬崖上建一座灯塔,为所有船只指引航向,然后向他们收费。这一定有需求。你投入了全部身家,建起了一座雄伟的灯塔。夜幕降临,巨大的光柱划破黑暗,照亮了整片海域。船只在你灯塔的指引下,安全地进出港口,所有人都为你欢呼。

现在,最关键的一步来了:收钱。你派出一艘小船,拦住一艘刚刚受益的货船,礼貌地说:“船长您好,刚刚我的灯塔为您服务了,请支付10英镑。”船长耸耸肩,笑着说:“年轻人,我可没求着看你的灯塔。是你的光自己照过来的,我总不能闭着眼睛开船吧?你愣住了。他说的没错,灯塔的光芒一旦射出,就覆盖了整片海域,你无法阻止任何不付钱的船只享用它的光芒。这就是公共物品的第一个关键特征,我们叫它“非排他性”(Non-excludability)。

你很沮丧,但没有放弃。你找到另一位船长,苦口婆心地说服他,为了大家的安全,他应该付费。这位船长被你打动,付了10英镑。但这时,后面一排等着进港的船长们都看到了。

他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嘿,前面那艘‘傻船’已经付钱了,灯塔反正会一直亮着。我只要跟在他后面,就能免费享受到同样的服务。我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这种“你不出力,我也不出力,坐等别人出钱我白占便宜”的心态,就是经济学里一个非常著名的现象——“搭便车问题”(The Free-Rider Problem)。你发现,愿意付钱的船越来越少,而你的灯塔每天烧油、维护都需要巨大的成本。

很快,你的创业梦就随着灯塔的燃料一起烧光了,最终只能宣告破产。本来可以双赢的项目却黄了。故事讲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像灯塔这样的东西,由于它的“非排他性”,导致人人都可以“搭便车”,私人来提供,几乎注定会亏本。同时,它还有第二个特征:“非竞争性”(Non-rivalrous)。

就是说,一艘船享用了灯塔的光芒,完全不影响成百上千艘船同时享用。它的服务不会因为多了一个消费者而减少。这和我们去医院看病这种私有物品不一样,这单时间你看了医生,别人就没得看了,这是有“竞争性”的。上面这个灯塔的故事,就是一位鼎鼎大名的诺贝尔奖得主,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在他的教科书里提出来的经典案例。

萨缪尔森总结到:凡是同时具备“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这两种特性的物品,就是“公共物品”。由于“搭便车问题”的存在,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在这里会失灵,因为私人没有动力去提供这种稳亏不赚的东西。

那怎么办呢?航海不能没有灯塔,城市不能没有路灯,国家不能没有国防。既然市场解决不了,那就只能由政府出面。

政府拥有市场没有的——强制力。它可以向所有公民(无论他是否愿意)征税,然后用这笔钱来统一建设和维护灯塔、国防等公共物品。

这样,就完美地解决了“搭便车”的问题,因为税,你想不交都不行。然而,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灯塔必须政府建”是铁律时,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提出了质疑。

科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要是当年的灯塔都是由政府建立,那不应该数量有那么多。于是他去翻阅17至19世纪英国的航运史、灯塔记录和国会文件。

他想看看,在萨缪尔森的理论“诞生”之前,现实世界里的灯塔到底是谁建的。调查结果震惊了整个经济学界!科斯发现,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里,英国的灯塔绝大多数都是由私人建造和运营的,而且他们活得很好,甚至利润丰厚!这怎么可能?他们是如何破解“搭便车(free rider)”这个魔咒的呢?科斯的调查揭示了那些私人灯塔主惊人的商业智慧。

他们知道在茫茫大海上向每一艘船收费是不现实的,于是他们换了个思路:不在“使用点”收费,而在“终点”收费。船只航行,最终总要停靠港口进行贸易、补给。于是,灯塔主们就和各个港口的管理者达成协议。港务局在船只入港时,会检查他们是否持有“灯塔费”的缴纳凭证。如果没有,对不起,你的船不能进港停泊。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制度创新,奇迹发生了!原本“非排他”的灯塔服务,瞬间变得“可排他”了。你想免费“搭便车”?可以,那你永远别进港。对于靠海吃饭的船主来说,这显然是无法承受的。于是,他们只能乖乖地在进入这片海域前,就向灯塔公司预缴费用。

“搭便车”问题,就这么被市场的智慧或者说赚钱的动力解决了。其实随着科技发展,很多曾经无法收费的公共物品也变成了可收费。我们天天的电视就是个例子。曾经信号发射塔向四面八方发射电波,任何拥有收音机或电视机的人都可以免费接收。

但有线电视的出现通过物理的电缆线将信号送到每家每户。运营商可以轻易地接通或切断你家的线路。你不付钱?直接掐断信号。这就建立了排他性。

总的来说,政府提供公共物品的优势是可以解决搭便车问题同时确保普通老百姓也能能享受到这些服务。

但相比市场,政府由于缺乏赚钱动力,官僚主义和缺乏足够的信息可能导致产品服务质量低下,那么你觉得公共物品是应该由市场还是政府来提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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