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吗?
《大西洋月刊》在12月2日发布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今年斯坦福大学的本科生中有38%的人注册为“残疾人士”。
这意味着什么?👉几乎每3位学生,就有1人带着“残疾认证”。那么为什么一群全球最聪明、最优秀的学生,会争抢着要求被贴上“残疾”标签呢?
据报道,这些“残疾”,并不是我们传统印象中的行动不便、视力障碍,而是ADHD(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焦虑症、抑郁症、“学习障碍”“注意力不集中”等模糊边界的心理与认知问题。几乎校园内90%以上的“残疾”,都是这类心理诊断。
当残疾标签从“保护弱势”变成精英学生争相抢夺的“隐形Buff”时,美国高等教育的公平,好像正被悄悄撕裂......
1.“残疾认证”已成生存策略:只要一张证明,就能换来“开挂福利”
这些“残疾”标签,可伴随着太多普通学生碰不到的好处。在拿到残疾认证后,你大概可以获得以下“福利”:
考试延长50%时间
单独/低干扰考场,可以安静答题
优先选宿舍,直接锁定单人间(在宿舍紧缺的斯坦福是顶级资源)
作业延期、可以课堂录音,不被突然点名
小组展示可申请替代方案
可以说这是让所有学生都心动的“特权”了。Reddit上甚至有学生直言不讳:“说自己焦虑,就能住单人间+考试加时,谁不想呢?”
更离谱的是,残疾认证的申请门槛低得惊人,典型流程只需:
1. 去心理咨询中心聊10分钟
2. 获得“疑似ADHD+焦虑”的证明
3. 再去校医院补一张诊断单
4. 48小时内就能获批所有便利
无需复杂量表、无需长期病史、无需证明接受治疗。只要你会描述“压力大、注意力不集中”,整个系统就会默认你需要帮助。
2.不止斯坦福:顶尖大学的“残疾潮”,已经成了全国性怪象
甚至斯坦福还不是个例,它只是把美国精英教育的集体问题放大了。
布朗、康奈尔、芝大、哈佛、耶鲁:
超过20%的学生注册为残疾人士。
达特茅斯、普林斯顿、宾大、哥大、JHU:
超过14%的学生注册为残疾人士。
MIT也有8%的学生注册为残疾人士。
如果对比美国的社区学院(更多普通学生与低收入家庭),残疾学生的比例只有3%–4%,而且多数是从小确诊、真正需要支持的群体。
3.制度被玩坏:从“保障公平”到“制造特权”,哪里出了问题?
“残疾潮”并不是学生突然变脆弱,而是制度被一步步放宽,并被钻空子......
1.法律定义越扩越宽:几乎所有学习困难都能算“残疾”
ADA(《美国残疾人法案》)在2008年修法后,把残疾范围扩大到:“影响专注力、阅读、学习的状况”。📖
这意味着:学习压力大、注意力不集中……都可以算作是“残疾”。
2.诊断标准不断降低:ADHD已不再需要“严重影响生活”
2013年DSM-5(美国精神医学会《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修改后,ADHD的要求从“临床显著障碍”下降到:只要影响学业表现即可。📑
于是,“上课容易走神”“写作业效率低”——都可能拿到诊断。
3.学校审核从“医学证据”变成“听学生自述”
为了响应ADA修正案,AHEAD(高等教育与残疾协会)发布指南,要求高校“重视学生对自身困境的描述,而非仅依赖医学诊断”。👉学生的自我描述即是可信证据。于是审核形同虚设,一张诊断单即可获得一整套福利。
近年硅谷曝出的一起丑闻,也正是这种制度后果的极端缩影:一位顶着北大和卡内基·梅隆双名校光环的华裔女性,在硅谷创办公司,主打“3分钟确诊ADHD”,不面诊、不测评,只需填表和短视频聊天,就能确诊,并获得一些处方药物。其客户群体之一,就在美国顶尖大学中。
4.教育公平被吞噬:谁在为这场特权游戏买单?
当残疾认证成为精英学生的“加成Buff”,整个系统的公平性开始崩塌。
1.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被挤到角落里
学校资源有限,却被大量“主动残疾”者占走
低干扰考场反而变得嘈杂
残疾人单人间宿舍供不应求
学校租考场,聘请监考员的预算从500万美元涨到1500万美元仍不足
真正的视觉、听力、肢体残疾学生,却排不上队
2.普通学生被迫参与不公平竞争
考试延长时间,成绩就失去了比较意义。一位芝大教授直言:“我们正在培养两种学生:有特权的与没有特权的。”
3.学生在校园里“赢了”,在现实里却“输了”
有人靠加时考试混过大学,进入职场后才发现,老板不会给你额外时间,客户不会等你克服焦虑。
制度本来想照顾弱势,却被特权阶层拿来“开外挂”;社会想给予学生心理关怀,却把正常压力病理化。
斯坦福38%的残疾学生比例,是一面镜子。它照见了美国精英教育的焦虑、扭曲与荒诞。当“残疾”从困境变成争夺对象,我们不禁要问:教育的公平,到底应该由什么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