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SD的学生不会做初中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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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UCSD）的一份令人震惊的新报告显示，进入该校的新生中，数学技能低于高中水平的人数在过去五年里增加了近 30 倍。更糟的是，每十二名新生中就有一人数学能力低于初中水平。这意味着大学生可能会在类似以下的问题上感到吃力：“7+2=6+__？”或 “Sarah 有九个便士和九个一角硬币，她一共有多少枚硬币？”

在探讨问题出在哪里之前，我们要先肯定 UCSD 的招生参议-行政工作组，他们由教师和行政人员组成，愿意说出真相。当然，这是一个很低的标准，但许多其他大学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些补习数学教师及与其站在一起的教职同仁们，也值得为他们敲响警钟而受到肯定。

这场大规模的失败源于三个交织的危机。第一，也是最下游的危机，是一所高选择性的大学竟然会录取如此多准备严重不足的年轻人。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案有两部分：第一，大学领导层必须承认“可选考试”（test-optional）的招生试验已经是彻底失败。他们需要重新恢复 SAT、ACT 或 CLT（Classic Learning Test）考试要求，以便在招生中维持必要的品质把关，并确保大学课堂能够按照大学水平来教授。

第二，对于已经被录取的学生，必须进行进一步评估，以确保那些需要补修课程（这些课程不应计入大学学分）的学生能够得到适当的补救。对 UCSD 来说——这所长期被视为“公立常春藤”的学校——恢复其在家长、政策制定者、雇主和未来申请者中的品牌信誉至关重要。大学必须确保 2026、2027 和 2028 年的毕业证书真正意味着学生完成了大学教育。这很可能需要一项数学毕业考试。这样的全校性评估与应对，也将需要根本性的课程改革，由清醒理性的领导者推动，并以学术官僚体系中前所未见的速度执行。

另外两项根本性危机更令人害怕。UCSD 的这一发现意味着，美国可能有数百万名刚从高中毕业或二十来岁的青年，根本没有做好应对现代工作与生活的准备，缺乏代数以往能赋予青少年的逻辑与问题解决能力。

但情况更糟：被 UCSD 录取的学生在高中数学课堂上平均拿的是“A”。这些课程号称在代数和算术基础之上又多延伸了好几年。这是一场骗局。高中显然在对学生的成绩进行严重灌水，远超学生实际获得或应得的水平。学校怎么会对纳税人，尤其是对学生本人，做出这样的伤害？这部分可以归咎于“疫情导致的学习损失”，但又是谁决定假装那些对学科根本不胜任的学生已经达到掌握程度，任由这种谎言出现——甚至延续？

我们尚不知道这一问题在多大程度上是加州特有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个案。美国许多州的数学教育水平连年下降。国家教育进展评估（NAEP）去年指出，自 2013 年以来，美国儿童的数学水平下降得如此严重，以至于几乎侵蚀了此前近四十年的全国性进步。

UCSD 这只“煤矿中的金丝雀”可能是更大的警报。光愤怒还不够；我们需要制定解决方案。而这始于坦诚地审视我们现在有多低的起点。